王立彬:交响曲中的“愚人颂”--布鲁克纳第七交响曲阐释 在此,“跋扈将军”卡拉扬的最后录音以他人无可替代的灵魂感应力,演绎了这伟大的柔板。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大师,像临终前的浮士德博土一样,笑着和魔鬼一起站在指挥台上.这位毁誉参半的权力主义者,洒脱地唱起自己的天鹅之歌.从尘世的意义上,大师失败了.这位工程师加生意人、暴君加奸商/机会主义加“纳粹分子”,费尽心机建立柏林爱乐帝国,甚至在柏林留下“卡拉扬路”的标牌.但最终他像李尔王一样被自己“臣民”赶出了帝国。死亡的脚步声来得如此坚定.但他坚信没有虚耗此生,卡拉扬式的永不餍足和钢铁意志,归根到底战胜了一一时间。布鲁克纳弦乐齐奏的醇厚温暖,是怎样一种无限的向往和深情!铜管恰到好处的“放”/木管尽善尽美的“收”,让人联想起古老的赞美诗“我心渴慕,如鹿渴慕溪水”. 不少资深乐友指出,卡拉扬“天鹅之歌”有大师即将离世的明显征兆,还有一些更加敏感的乐友指出在其生命中最后两年的音乐会上,卡拉扬的艺术时常流溢出一种掩饰不住的莫扎特式的内心欢快情绪。这是富特文格勒的布鲁克纳乃至切利比达克的布鲁克纳都不可能达到“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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